先生之風

序 丁東
王瑤 文學史家，1914年5月7日生于山西平遙，1989年12月13日逝世于上海。歷任北京大學教授等職。
王瑤怎樣當北大教授 錢理群
鄧廣銘 歷史學家，1907年3月16日生于山東臨邑，1998年1月10日逝世于北京。歷任復旦大學、北京大學教授等職
懷念恩師 ◎劉浦江
錢鍾書 作家，文學研究家，1910年11月21日生于江蘇無錫，1998年12月19日逝世于北京。歷任清華大學教授，中國社會科學院副院長、研究員等職
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 ◎李慎之
蕭乾 作家，翻譯家，1910年生于北京，1999年2月11日逝世于北京。歷任《人民中國》（英文版）副主編、《文藝報》副總編、中央文藝館館長等職
憶蕭乾先生 ◎舒乙
唐達成 文學評論家，生于1928年，1999年10月5日逝世于北京。歷任《文藝報》副主編、中國作家協會黨組書記等職
無言的地壇 ◎陳為人
袁永熙 教育家，1917年1月生于天津，1999年12月13日逝世于北京，歷任清華大學黨委書記、北京經濟學院院長等職
欲辨真義已忘言 ◎陳必大
周一良 歷史學家，1913年1月19日生于山東青島，2001年10月23日逝世。歷任清華大學、北京大學教授等職
“畢竟是書生” ◎錢文忠
李慎之 思想家，國際問題專家，1923年8月25日生于江蘇無錫，2003年4月22日在北京逝世。歷任中國社會科學院副院長兼美國研究所所長等職
無鞭奮蹄至瞑赴 ◎戴煌
張庚 戲曲學家，1911年1月22日生于湖南長沙，2003年9月23日逝世。歷任延安魯迅藝術學院戲劇系主任，中國戲曲學院院長，《戲劇報》主編、中國藝術研究院副院長等職
人生不朽是文章 ◎章詒和
牧惠 雜文家，1928年生于廣西，2004年6月8日逝世于北京。歷任《紅旗》雜志文教室主任、編審等職
牧惠與《思痛錄》 ◎丁東
楊小凱 思想家，經濟學家。1948年10月6日生于吉林敦化，2004年7月7日逝世于澳大利亞墨爾本。歷任哈佛大學國際發展中心研究員、澳洲瑪納什大學經典學講座教授等職
巨星早隕落 ◎劉道玉
楊佔升 中國現代文學史家，原籍內蒙古伊克昭盟鄂托克旗，生于1926年11月1日，2004年12月6日逝世于北京。曾任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教授等職
欲哭無淚 ◎王富仁
馮亦代 翻譯家，編輯家，1913年出生，2005年逝世于北京。歷任新聞部署國際新聞局秘書長、外文出版社出版部主任、《中國文學》編輯部副主任、《讀書》副主編等職
听風樓記 ◎北島
潘旭瀾 文學評論家，1932年11月出生，2006年7月1日逝世于上海。歷任復旦大學教授、復旦大學台灣香港文化研究所所長等職
我的老師潘旭瀾先生 ◎王彬彬
萌萌 哲學家，1949年3月27日生于湖北武漢，2006年8月12日逝世于廣州。歷任湖南大學社會科學研究中心研究員、社會倫理思想研究所所長、教授等職
我們有共同的經歷 ◎徐友漁
鄭成思 法學家，1944年生于昆明，2006年9月10日逝世于北京。曾任北京大學教授、中國社會科學院知識產權中心主任
懷念鄭成思老師 ◎劉仁文
龔育之 政治理論家，中共黨史學家。1929年12月26日生于湖南湘潭，2007年6月12日逝世于北京。歷任中央文獻研究室副主任、中宣部副部長、中央黨史研究室副主任等職
念育之 ◎劉夢溪
王年一 歷史學家，1932年生于江蘇揚州，2007年9月13日逝世于北京。歷任國防大學黨支部史教員等職
紀念王年一先生 ◎吳迪
趙儷生 歷史學家，1917年4月25日生，2007年11月27日逝世。歷任東北師範大學、山東大學、蘭州大學教授等職
導師趙儷生 ◎金雁
賈植芳 文學評論家，1915年出生，2008年4月24日逝世于上海。早年主要從事文藝創作和翻譯，曾任震旦大學中文系主任、復旦大學教授等職
我心中的賈植芳先生 ◎陳思和
王元化 思想家，文藝理論家，1920年11月30日生于湖北武昌，2008年5月9日在上海逝世。歷任上海市委宣傳部長、華北師範大學教授等職
初見元化先生 ◎吳洪森
蕭父 中國哲學史家，1924年生于四川成都，2008年9月17日逝世。歷任武漢大學教授等職
坐我光風霽月中 ◎郭齊勇
陳樂民 國際問題專家，歐洲文化史家，生于1930年，2008年12月27日逝世于北京。歷任中國社會科學院歐洲研究所所長、研究員等職
春蠶到死絲未盡 ◎資中筠
何滿子 雜文家，1919年出生于浙江富陽，2009年5月8日逝世于上海。歷任《上海自由論壇晚報》總編輯、震旦大學教授、上海古籍出版社編審等職
何滿子︰特立獨行的人與文 ◎邵燕祥
周輔成 倫理學家，1911年6月20日出生于四川江津，2009年5月22日逝世于北京。歷任武漢大學、北京大學教授等職
輔成先生 ◎趙越勝
任繼愈 哲學家，宗教學家，1916年出生，2009年7月1日逝世于北京。曾任北京大學教授、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博士生導師、國家圖書館名譽館長等職
人淡如菊是吾師 ◎張曼菱
綠原 詩人，翻譯家，1922年生于湖北武漢，2009年9月逝世于北京。曾任人民文學出版社編審、副總編輯
又是一片碧綠 ◎若琴

這是一本悼念逝者的散文集。悼文是散文的一個重要分支。古代流傳下來的至情至性的悼文，不知幾許。當代人撰寫的悼文，亦有值得品味的佳作。去年秋天，中國工人出版社的兩位編輯向我提議，搜集若干回憶近年去世的文化界人士的悼文，編成一書。我多方尋找，他們也予以推薦，雙方反復切磋，斷斷續續，前後竟有一年，最終編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二十幾篇文章，以逝者遠行的時間先後為序。除了前面六位，其他都是近十年去世的知識界人士。他們的名字，有的為社會各界所熟知，有的則不為專業範圍以外所知曉。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每年都有一些文化人辭世，每年也都有一些值得一讀的悼文問世。本書只能說是在一個極其有限的視野中選擇，結果自然掛一漏萬，遠非大歷史的縮影。

本書的編選固然兼顧到思想和學術的因素，但主要的考慮是文學性。就是說，希望入選的文章有真摯的感情流露，有生動而獨特的細節。本書選文不苛求逝者成就的卓著，德性的完美，也不追求對逝者人生的全面評價，而只是希望透過作者與逝者的交往，呈現出一幅幅鮮活的人生側影。

本書雖間或有校長追憶學生，妻子追憶丈夫，子女追憶父親，同輩或晚輩追憶朋友，但大多數篇什是學生追憶師長。身為作者的學生，如今也都是著名的教授、學者、作家。中國是一個有著悠久教育傳統的國度，古樸淳正的師風曾一代代薪火相傳。然而，這種引入自豪的美好傳承，于今遭到了空前的挑戰。一向屬于清流的學界已經被嚴重污染，且看不到激濁揚清的曙光。此時此刻，重溫那些足以為人師表者的往事，目送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或許能夠引起我們的幾分感慨，幾分惆悵，幾分思慮。

雲山蒼蒼，江水泱泱。先生之風，山高水長。

我們的思緒，不免要飛往文學之外。

丁東 2010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