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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育:一個死囚的微觀大歷史

絕育:一個死囚的微觀大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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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我不想殺死他,而且他也沒有死,憑什麼判我死刑?」

  個體在大歷史下過著不自覺扭曲的生活,我們,是否還有回歸正常的可能?

  一部在大陸禁絕了十年的小說,因為它,貶低革命。

  九點鐘,行刑開始。隨著槍聲和圍觀者的呼嘯、口哨,杜雨的靈魂離開了他那滿是罪惡的軀體。母親、繼父、谷秀、曹勤,還有生父、弟弟、曹炯……像他杜雨濺在河水裡的血點兒,漸漸散開、擴大,變成烏有。他給世間留下了什麼?留戀、創傷、衝動、悲憐……,很難概括。只有一個關於罪惡的故事,才表明這個杜雨來過人世。-一部從清末寫到2000年的長篇小說,思索大歷史下個體存在的意義,以小說證歷史,從虛構見真實。

本書特色

  一位曾身陷囹圄之人寫下的獄中之作,以小說證歷史,從虛構見真實。

作者簡介

綦彥臣

  作家,獨立中文筆會成員,經濟學者,著有十餘部歷史與經濟學書目。較具代表性的著作有:《中國人的歷史誤讀》、《刀與筆──東漢文人外戚宦官的三角鬥爭》、《給歷史放把火》。

  曾於2007年初入選《2006年百名華人公共知識份子名單》。另為網易專欄作家,博客(sihoen.blog.163.com)是網易歷史名博。

  作者同時也是大陸知名異見人士,曾於1999年9月2日至2003年5月1日繫獄(原判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四年,後在國際社會呼籲下,提前四個月獲釋)。經常在網刊《民主中國》、《零八憲章月刊》上發表學術文章,目前是《民主中國》網刊排名第一的專欄作者。

 

目錄

前言 這是一部「獄中之獄」的作品------寫在小說《絕育》在臺灣出版之前
自序 與《金瓶梅》無關!

01鹽糧彙的傳說
02迎面而來的血腥
03三換兒成了瘋女人
04詭譎的動盪年代
05那枚拋起來的硬幣
06冰龍起舞的時節
07荒唐的正經 正經的荒唐
08胖子們
09這裡是贗品大世界
10好一張透明的大網
11計算精當的私下交易

附錄 小詩十三首
後記 扭曲之後的回歸
後記 在國內流亡的情狀

 

自序

與《金瓶梅》無關!

  小說擬名為《絕育》,取小說裡面有「天無絕育」碑的歷史描寫,以及其中驚心動魄的砸碑細節------「天無」二字隨一員騎馬驍將掉在河裡(後者摔死),「絕育」二字留在了翰林橋上。「絕育」二字奇怪地和一種生育政策的名稱重疊了,並且小說人物的私密對話不止一次地涉及到這兩個字。並且,涉及此二字的細節描寫,在一般讀者看來,有點兒「黃」。

  小說最初命名為《不足為道的死亡》,在初步刊出網路版時,用的就是這個名字。這個名字的含義幾乎是對卡繆《局外人》書名含義的直接模仿。我試圖把卡繆提出的人的存在意義那麼一個哲學問題的文學化表述予以中國化,即試圖在中國的語境裡面鋪開一條個體生命存在意義探究的小路。

  卡繆因《局外人》而獲諾貝爾文學獎,而我是先從一本很經典的哲學工具書上看到「局外人」詞條的,在很一大晚才得以細讀同名小說。不過,作為模仿者我不指望這本小說產生轟動效應,並由此成為獲諾貝爾文學獎的理由。

  我們身處一個哲學極度匱乏並且也極度無用的時代。但是,每個人都會自覺不自覺地考慮自己存在的意義------這麼一個非常具體的哲學問題。我們------許許多多的「我」生活在一個欲望極度膨脹的社會裡------在這個社會裡「我」究竟有沒有「存在」過,假如存在過,那麼,個體的本真意義是什麼?

  此前,一家國內很有名的出版機構出版了我的一本通俗歷史著作後,繼續向我約稿,我就遞交了這部小說的草稿。起初,編輯大為高興,後來又藉市場前景不明之故中止合作。

  我一直在想「這本小說有什麼問題嗎?」

  我試著在一個以打羽毛球之業餘愛好標準加入的聊天群裡發了兩章,結果,管理員與我私聊,說:「小說很黃,大家很有意見,一些女球友想退群。」

  難道,我在小說中設定的哲學含義都被自然主義的表現手法給沖淡了?不過,和我私聊的群管理員也解釋說,「我們小地方的人思想比較保守」。我勉強接受著這種解釋,也宣布不再往群裡帖小說。但是,我不認為在網路時代裡,僅僅因為我們生活在四線城市就必定保守啦?!令我有些安慰甚至不得不接受的誤解,仍然是有人認為我是在寫一本當代《金瓶梅》。

  當然,《金瓶梅》近乎自然主義的寫法,我還是欣賞的,而且早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就讀過香港版的該書。但是,從作為一個學者的角度講,《金瓶梅》之所以被後人關注,不是它的性描寫如何「露骨」的問題,而是它作為禁書的歷史背景之吸引力。

  然而,我寫的這本小說,既不是以自然主義手法來突出「性」,也不是要續補禁忌,而是通過人物命運來沉思人的存在意義,以至於追求到「扭曲之後的回歸」(見本書後記)。簡單地說,它與《金瓶梅》無關。在另一端,我不奢望我的周圍有讀過《局外人》的人,更不奢望有人知道「局外人」還是一個哲學詞條。

  作為「經濟學家」的我是個雜家。茅于軾老先生在給我的通俗經濟學著作《真實的交易》作序時,很明確地指出我自稱的「半個經濟學家」以外的那半個是「雜家」,裡面有政治、歷史還有「許多不好歸類的新奇想法」。既然真為雜家,涉足文學又有何妨!

  經濟學家涉足文學我並不是先例,我所推崇的美國經濟學家加爾布雷斯也是這樣的人,他不僅有與同時代的作家談文學的興趣,還參與過拍電影。儘管他沒有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但是他在全球經濟學界的聲望絕不亞於任何一位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我不想拿加爾佈雷斯為自己的越界而辯解,作為自由撰稿人的我比作為「經濟學家」的我理應有更寬闊的視野與人文關懷。我不想如卡繆那樣因一本哲理小說而轟動文學界,但是我在小說中所做的個體存在意義探討,確實應當成為中國文學新潮流的嚆矢!

  請原諒我的自詡。

  涉足文學並不是勉強之為。我與文學的淵源繫於少年時代的興趣,比方說在十九歲時曾翻譯過日本短篇小說《畫貓的孩子》。那篇譯作並沒發表,那時也不知道去何處發表,只是抄寫幾遍供周圍的人們看著玩。直到人近中年,為了謀生即掙稿費,還翻譯了探險實錄《地平線並不遙遠》一書(天津社會科學院出版社二○○四年版)。這算一點文學「資本」吧。

  平時的文學創作是處於邊緣狀態的,那就是通俗歷史寫作。

  通俗歷史寫作的文學性質是市場所認可的。比如,大量的該方面作品會被一些網站(特別是書店所開網站)列入文學類,而該類作品紙面出版後的網路連載也是以小說面目出現的。

  至於個人的「純文學」創作則是寫點現代詩,但數量不多,而且是在研究古典文獻《詩經》之後的一些「模仿」,或曰對古典意境的某種翻譯。這一點在我的新書《給歷史放把火》中有所體現。此外,我對小說的現實意義之學術解析,也以通俗化方式表現出來。比如,在二○○五年出版的《中國人的歷史誤讀》一書當中,每一章的最後一節都是對《水滸傳》的歷史背景分析。在新書《給歷史放把火》當中,同樣採用了這個「套路」。換句話說,我是把《水滸傳》當作一部歷史和預言書來讀的。

  這本小說也有強烈的預言色彩。消極的預言是彼時(二○○二年(描述的醜惡想像,後來陸續發生;積極的預言則是扭曲之後的回歸發生,它以小說輔助人物杜春來與谷秀的老年結合為寓意。在現實中,我們雖然還沒見到一種關於人的存在意義之哲學反思潮流,但畢竟人本主義(通俗化為「以人為本」)漸漸成為一種社會共識。

  既然「與《金瓶梅》無關」是個真實的狀態,那麼,最後要說的是,不管是對卡繆的模仿還是與加爾布雷斯的偶然相似,乃至於對中國古代文學經典的意境翻譯,但願模仿不算拙劣、相似不算刻意、翻譯不算勉強。

  當然,這些是交由讀者判斷的。

  以上提到的那些小詩也將附錄於小說正文之後。一方面,權作「資格證明」;另一方面,按經濟學的原理來說,是向讀者提供一些「消費者剩餘」。關於後一點,需要多說的是,我將一些詩句摘錄,放在每一張的前面,讓它起題引或點題的作用。當然,這是小說修訂之時的想法,最初創作時並沒想到這一點。

  囉嗦兩千餘言,勉為序。

二○一一年八月一日,
寫於綿逸書房,小城泊頭。

 

詳細資料

  • ISBN:9789865871062
  • 叢書系列:釀文學
  • 規格:平裝 / 312頁 / 16k菊 / 14.8 x 21 x 1.56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內容連載

【1.杜雨該走了】

二○○○年四月二十七日清晨,還不到起床的時間,杜雨就醒了。他自言自語道:「這個夢是好是壞呢?要是大頭活著,似乎有個說法兒。」他輕輕地挪動腳鐐,盡可能地不吵醒別人。

大頭是去年國慶日時槍斃的,一個連殺五命的凶漢,在看守所關的五年裡,竟然學會了算卦、解夢之類的。杜雨腳上的這副較小的鐐子就是大頭死後,傳給他的。不然,憑杜雨的個子,肯定會趟上二十八斤的。

「你不知道犯人們說:『大頭的卦,小尾的話;橫批:沒準兒』嗎?」同號裡的一個人想安慰一下杜雨。

「打擾弟兄們了。」杜雨有些不好意思,「我昨天做了一個夢,回到我老家鹽糧彙,河裡的冰淩不斷地裂開,發出的聲音就像我那神經病的奶奶『秋兒』、『秋兒』的喊聲。看來,我要走了。」

樓道裡傳來了小尾隊長的皮鞋聲,並伴著他那隻玩物兒狗花花的怪叫聲。「小尾」是一種半綽號的叫法,他姓馬叫偉。在看守所的警員中他歲數最小,又是接他父親的班以工代幹來的,老警員們就管他叫「小尾巴兒」。

聽到馬偉隊長腳步聲。號裡自覺地開始起床,收拾內務。每天這個點兒,再過十五分鐘,喇叭裡就喊「起床了」。一般情況下,大喇叭喊時,在押嫌犯就都收拾利索了。

杜雨也不在乎鐐聲了,快速起來。這時,整個監舍區便是鐐子奏鳴曲的時候,各個號的趟鐐的犯人優先下地去衛生間。鐐子在瓷磚地面上抖動,「嘩、嘩――嗒」,很有節奏。杜雨開始找紙和筆,寫遺書。一位同號善意地諷刺他說:「嗨!你真有神經病遺傳,才上訴了半年,哪個不是等一年多才有結果?再說,現在河裡的冰早化了,與你的夢中不一樣!」

「我很平靜,從來沒有這麼的平靜過。真的,好像感冒剛好的那樣,清醒而無力。」杜雨邊說邊寫。

各號的門迅速被打開,先被點到名的幾個當然是要執行槍決的死刑犯。雖然說在看守所裡押上一段時間的人都經歷過往外拉人的場面,但人們還是害怕,各號嘈雜聲音立刻消失了。有人小聲嘀咕:「花花一怪叫,準有事兒。」

馬偉打開了號們,說:「杜雨,沒法了,走吧!」口氣中飽含著同情。就在他上一個班,三天前他還說杜雨死不了,頂多是無期。馬偉後面是兩個著裝整齊、面貌嚴肅的武警。武警正要上前拉杜雨,馬偉急忙攔住:「讓他寫完吧!」

杜雨將寫好的遺言信紙疊好,放在信封裡,往被下一掖,不知向誰說了一句:「交給活著的朋友!」

他很輕捷地跳到地上,拿了防寒服,披在身上。回頭說一聲:「弟兄們,保重!我走了!」

第二次叫人又開始了。第二批叫的都是公捕公判的,到火車站廣場去亮亮相,再在汽車上周遊一圈子,就完了。號裡出了個小笑話:有個叫「燙麵餃兒」的小歲數犯人,說什麼不出去,抱著暖氣管子向大家哀訴:「伯伯們!伯伯們!你看,我這麼小的年紀,這麼點兒事兒,就槍斃。」大夥都笑了。「傻子,你去接判決,回來就知道幾年了。說不定,回來就放了。」馬偉所長開始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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